这是白居易应和好朋友元稹的诗。二人在贞元十九年(803)同登制科,俱授秘书省校书郎,始相识并订交,“谊同金石,爱等弟兄”。
白居易的和诗与原作一样,采用平起仄收式,但又与原诗不同,下笔便用对句,且对仗工稳。不仅具有形式整饬之美,而且加强了表达力量。因为在内容上,这两句是赅举双方,用了对句,则见双方感情同等深挚,相思同样缠绵;形式与内容和谐一致,相得益彰。又由于对起散收,章法于严谨中有变化,也就增加了诗的声情之美。
诗的中心是一个“思”字。全诗紧扣“思”字,层层展开。首句“当窗柳”,传出闺中绮思;次用“扑地花”,写出驿旅苦思。这两句都通过形象以传情,不言思而思字灼然可见。三句推进一层,写出了三月三十日这个特定时日,由希望转入失望的刻骨相思。但仍不直遂,只以“春光尽”三字出之,颇富含蓄之妙。四句更推进一层,含蓄变成了爆发,直点“思”字,而且迭用两个思字,将前三句都绾合起来,点明诗旨,收束得很有力量。